被告人周某海等聚众斗殴案

一、案情

被告人周某海，男，1971年8月27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个体经营者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北辰区。

辩护人何春景、王丽梅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乔某铁，男，1958年2月10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无职业，住天津市和平区。

被告人陶某，男，1976年10月9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无职业，住天津市河东区，户籍地天津市河东区。

被告人李某来，男，1974年5月16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红门脸涮羊肉饭馆个体经营者，住天津市和平区。

辩护人翟德智，天津世杰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赵某颖，女，1973年4月12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二年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个体经营者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宁河县。

辩护人赵瑞祥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辩护人李文刚，天津知方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周某和，男，1962年7月16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天津市河北区环卫局工人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东丽区。

辩护人谢文芝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辩护人陈建平，天津知方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赵某，男，1993年10月12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员工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武清区。

辩护人刘明洁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张某安，男，1982年7月4日出生于陕西省安康市，汉族，小学四年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员工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陕西省安康市紫阳县。

辩护人崔婷婷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李某伟，男，1995年11月27日出生于河北省邯郸市，汉族，中专文化，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红门脸涮羊肉饭馆员工，住天津市和平区，户籍地河北省邯郸市曲周县。

辩护人袁金磊，天津得安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祁某瑞，男，1988年10月26日出生于山西省永济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与西安道交口山西面馆个体经营者,住山西省永济市。

被告人李某婷，女，1990年3月3日出生于山西省永济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与西安道交口山西面馆个体经营者，住山西省永济市。

辩护人赵惠萍，北京市亚欧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乔某龙，男，1990年7月18日出生于山西省永济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与西安道交口山西面馆员工，住山西省永济市。被告人李晓某，女，1991年9月24日出生于山西省永济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与西安道交口山西面馆员工，住山西省永济市。被告人王某林（曾用名王继林），男，1990年7月26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员工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武清区。

辩护人孙炳晨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吴某超，男，1990年10月13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员工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蓟县。

辩护人张程奕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赵某阳（曾用名赵国宁），男，1994年5月14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员工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宁河县。

辩护人马红娟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被告人赵某江，男，1969年8月5日出生于天津市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天津二宝钢瓶灶具批发站员工，住天津市北辰区，户籍地天津市武清区。辩护人任勇，天津行通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经法院审理查明，2016年5月25日13时许，被告人周某海、吴某超至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与西安道交口山西面馆内维修灶具，后周某海因收费问题与被告人祁某瑞、李某婷发生争执，在双方就费用问题达成一致并交付后，被告人乔某铁到场将维修费从周某海手中抢回，并辱骂周某海，将周某海、吴某超轰走。当日20时许，周某海为发泄情绪，纠集其妻子被告人赵某颖、其手下工人被告人张某安、赵某、王某林、吴某超、赵某阳、赵某江，被告人赵某颖又纠集被告人周某和，一行九人携带周从海事先准备的镐把返回山西面馆，在与祁某瑞、李某婷等人发生冲突后，乔某铁现场纠集并指挥被告人李某来、陶某、杜某圃（已死亡）、李某伟、祁某瑞、李某婷、乔某龙、李晓某、王某某（另案处理）、王某（另案处理）等人与周某海一方互相殴打，致多人受伤，其中周某海持镐把、陶某持啤酒瓶、镐把参与斗殴，被告人赵某颖、赵某在斗殴发生时即逃离现场。经赵某、赵某颖、李某婷及群众报警，民警赶赴现场将李某婷、乔某铁带至公安机关，后分别于2016年5月26日将祁某瑞口头传唤至公安机关，2016年6月2日将李晓某、乔某龙电话传唤至公安机关，同日在和平区长沙路红门脸涮羊肉饭馆内将李某来、陶某、李某伟传唤至公安机关，2016年6月15日将周某海、周某和、赵某颖、赵某、王某林、张某安、赵某江、赵某阳、吴某超电话传唤至公安机关，2016年8月26日将杜某圃抓获。

经法医鉴定，周某和外伤致头皮裂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双眼钝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左眼眶内侧壁骨折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鼻外伤、鼻出血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左侧上颌骨额突骨折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双手软组织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右肩软组织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王某林外伤致左后枕耳后头皮血肿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吴某超左额头皮血肿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周某海外伤致头顶皮裂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右肩部皮肤擦伤、腰部皮肤擦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双眼钝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腰3、4左侧横突骨折，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；右肩胛骨骨折，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。赵某阳外伤致左颞头皮血肿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左眼钝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张某安外伤致面部软组织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右颞头皮血肿、后枕头皮血肿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双眼钝挫伤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祁某瑞外伤致头顶部长1.6cm瘢痕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；右手第2指近节指骨基底部骨折，其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

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如下：

二、审判

法院认为，被告人周某海为发泄情绪，压制、震慑对方，纠集、组织他人并准备工具进行斗殴，被告人乔某铁为维护、树立本方威信，逞强好胜，现场纠集并指挥他人进行斗殴，被告人赵某颖、周某和、张某安、赵某、王某林、吴某超、赵某阳、赵某江受周某海纠集积极参与斗殴，被告人李某来、陶某、李某伟、祁某瑞、李某婷、乔某龙、李晓某受乔某铁现场纠集并积极参与斗殴，其中乔某铁纠集十人以上，纠集人数多，周某海、陶某持械斗殴，十七名被告人的行为均构成聚众斗殴罪。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充分，指控罪名成立，法院予以支持。本案十七名被告人分别系共同犯罪，作用相当，不分主从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、第二十五条第一款、第七十一条、第六十九条、第六十五条第一款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七十二条第一款、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》第一条规定，判决：

被告人周某海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；

被告人乔某铁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；

被告人陶某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；

被告人李某来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二个月；

被告人赵某颖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；

被告人周某和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；

被告人赵某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；

被告人张某安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；

被告人李某伟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；

被告人祁某瑞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李某婷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乔某龙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李晓某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王某林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吴某超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赵某阳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；

被告人赵某江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缓刑二年。

三、评析

关于本案定性，被告人周某海因维修灶具的费用问题与被告人祁某瑞、李某婷、乔某铁等人发生纠纷，为发泄情绪，压制、震慑他人，纠集被告人赵某颖、周某和、赵某、张某安、王某林、吴某超、赵某阳、赵某江，并携带事先准备的镐把返回山西面馆，在与祁某瑞等人发生冲突后，被告人乔某铁等人为维护、树立本方威信，逞强好胜，在乔某铁喊“关门，谁也走不了，打他们”后，双方发生互殴。本案因维修灶具费用而起，双方不思通过正当途径维护本身合法权益，反以斗殴方式发泄情绪，维护己方威信，各被告人的行为，本质上是藐视、挑衅社会公共秩序，符合聚众斗殴罪的法律规定。本案案发地点为和平区长沙路与西安道交口附近山西面馆内，地处本市繁华路段，案发时间为晚上20时许，双方斗殴人数20人以上，且有人持械，案发时围观人数多，受伤人数多，严重破坏社会秩序，社会影响恶劣，具有较大的社会危害性。

关于自首和从犯问题被告人周某海、赵某颖、周某和虽系公安机关电话传唤到案，赵某颖有主动报警情节，但三人到案后不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赵某颖有指使他人串供行为，周某海与他人串供且拒不交待串供行为；被告人乔某铁、李某来、陶某、李某伟、祁某瑞系被公安机关口头传唤到案，不是自动投案，上述被告人均不符合自首的法律规定。被告人李某婷案发后拨打电话报警，到案后始终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被告人赵某案发后拨打电话报警，与被告人乔某龙、李晓某、张某安、王某林、吴某超、赵某阳、赵某江均系经公安机关电话通知后自行到案，且到案后第一次被讯问时均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该九名被告人均符合关于自首的法律规定，应认定为自首。

被告人周某海纠集、组织他人进行斗殴，并准备作案工具，被告人乔某铁现场纠集并指挥他人进行斗殴，均系首要分子，其他被告人受他人纠集主动参与现场斗殴，均系积极参与者，赵某颖、赵某虽未直接实施斗殴行为，但赵某颖有组织他人并指使他人串供行为，赵某有搬运镐把并口头鼓动他人斗殴行为，在本案中行为积极，也是积极参加者。本案被告人分别系共同犯罪，作用相当，均不分主从。故法院作出上述判决，体现了罚当其罪的原则。